真所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严世蕃的无名业火,简直要把他烧成烤乳猪了!</p>

当他来到张村,见到伊王时,朱典楧竟然拉着他的手哭起来道:“东楼啊东楼,你可把我害惨了,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p>

严世蕃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甩开他的手道:“你怕个球啊?我的人没告诉你,官军的辎重衣甲兵刃尽失,已经如丧家之犬,人尽可欺了!”</p>

“可是,可是……”朱典楧道:“三千多人被打了个稀里哗啦,到底是谁欺负谁呀?”</p>

“那是他为了免遭处罚,才胡说八道的!”严世蕃道:“不信你把他叫过来,我问问他,到底见到了多少官军?都是什么装备!”</p>

朱典楧真的把那首领唤过来,一见严世蕃到了,那人立马瘫软在地,磕头不已,他知道以自己的智商,偏偏伊王还行,要想糊弄严东楼,还没那本事。</p>

“说,那天你看到多少人?”严世蕃厉声问道。</p>

“三五千……”那人小声道。</p>

“嗯……”严世蕃道:“你忘了我最讨厌什么了。”</p>

“您最讨厌被骗。”那人磕头如捣蒜道:“其实当时天黑了,真的没看清有多少人,不过……”</p>

“不过什么?”严世蕃冷声问道。</p>

“属下跟他们的斥候交手,”那人一脸不可思议道:“见其各个装备精良、武艺高强,还会组一种奇门遁甲似的阵势,让人怎么都攻不破。”</p>

“哼,那些人一共三十人左右,对不对?”严世蕃恨声道。</p>

“您怎么知道?”那人抬起头来,吃惊道。</p>

严世蕃却懒得回答他的问题,对伊王道:“要是朝廷的军队都那样,还有什么北虏南倭?早就杀光光了。”</p>

“那他们是什么人?”伊王吃惊道。</p>

“他们是沈拙言的私人护卫,一共就那么三十人,也是官军最后的战斗力了!”严世蕃冷冷的看一眼那人道:“蠢材,让人家一吓就成了缩头乌龟,留你还有什么用?”</p>

那人登时吓得涕泪横流,求饶不止,但严世蕃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了,一个红衣黄盖的浪人,一刀便砍下了他的头颅。</p>

鲜血飞溅而出,正喷到了伊王的袍子上,原本一直很慌乱的伊王,却变得兴奋起来,两眼通红的喘着粗气,脸上重新生满了暴厉之气。</p>

“这就对里,不要给你的始祖丢脸。”严世蕃哈哈笑道,第一任伊王朱彝,最大的爱好就是提剑当街杀人,血溅到衣服上也不换,还专爱穿这种染血的衣服,故而人送外号血衣王,显然暴戾的因子从未离开过伊王一脉,要不他也不会走到今天。</p>

“说吧,我们该怎么办?”伊王恨不得提刀杀人,但他终究知道:“人家现在山上扎营,咱们硬攻也不是个办法啊。”</p>

“你放心,我有办法。”严世蕃道:“让小的们养精蓄锐,等我的好消息。”</p>

“什么好消息?”伊王迫不及待的问道。</p>

“到时候就知道了。”严世蕃却不打算跟他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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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下了快半个月的雨,终于停了,虽然天空依然阴着,但深受梅雨之苦的人们,已经很高兴了。更让人高兴的是,派出去的队伍陆续回到小乐山,一些空手而归,但也有不少收获颇丰的,沈默马上命人埋锅做饭,让大伙儿吃上了遭难后的第一顿饱饭。</p>

这时严世蕃也重新出现在伊王面前,道:“今夜子时便可大功告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