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章修细节(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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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能出来？”</p>
“还要一段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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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多久？”他强势惯了。</p>
医生不悦：“出来了自然会通知家属。”</p>
季迦叶默然。</p>
蹙了蹙眉，他依旧道了谢，转身要走，忽的又突然停下。他回过来，郑重的说：“医生，麻烦你了。”</p>
他极少对人低头，今天却肯为她破例。</p>
所以，他终究还是想再看一看她。</p>
……</p>
余晚要从急诊转去后面的住院部，骆明川去办入院手续——施胜男今天被吓得不轻，余波留在她们母女跟前照顾，他心甘情愿的跑腿。</p>
拿着住院单急匆匆走出病房，骆明川迎面遇到季迦叶，“咦，二叔？”他不免一愣，“你怎么会来？”</p>
季迦叶手里还提着黑色的长伞。指腹慢慢在伞柄上摩挲过去，他说：“我刚好在附近谈生意，听说小余出了事，就过来看看。”略略一停，就问：“她怎么样？”</p>
骆明川犯愁：“还没醒呢。”</p>
季迦叶视线往后面病房拂了拂，停了两秒，他又问：“去办住院手续？”</p>
“嗯。”</p>
“你刘叔已经在办了。”季迦叶说。</p>
骆明川来不及诧异，身后，施胜男从病房里出来喊他：“小骆啊……”骆明川回头，喊了声“阿姨”，替施胜男介绍道：“阿姨，这是我二叔。”说完，又替季迦叶介绍说：“二叔，这是余晚的妈妈。”</p>
望着面前的女人，季迦叶抿了抿唇，有礼颔首：“伯母，你好。”</p>
就算是彬彬有礼的态度，他的气场依旧不好接近，施胜男不免有些畏惧季迦叶，忙摆手道：“小骆叔叔我们算平辈，不用这么客气。”</p>
季迦叶还是说：“应该的。”</p>
骆明川惦记入院手续的事，他说：“二叔，那我先去找刘叔。”</p>
“去吧。”</p>
季迦叶点头。</p>
骆明川走了，季迦叶往前走了两步，立在病房门口，往里面望去。</p>
白色帘子依旧半掩，他能看到床尾堆叠的白色的被子，带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这床被子底下，睡着余晚。</p>
她躺在那儿，还没有醒。</p>
安安静静的，只有心跳有规律的嘀的一声。</p>
这种安静，真想让人将她揽在怀里，揽进自己的怀里，吻一吻她的伤口，问问她疼不疼。</p>
季迦叶定定看着，眉眼沉冽的，宛如这疾风骤雨的秋意。</p>
施胜男觑了觑他，终于鼓足勇气，稍有距离感的喊他：“小骆叔叔。”</p>
季迦叶偏头，仍然有礼问道：“伯母，什么事？”</p>
施胜男犹豫了一会儿，说：“小骆叔叔，是这样的，你能不能跟小骆的父母提一提我家余晚？这两个孩子挺好的。今天我六神无主，小骆二话不说就赶到医院，他对我家晚晚真没的说，如果这两个孩子能早点定下来……”</p>
季迦叶静静听着，抿着唇，一言不发。</p>
“小骆叔叔，你觉得怎么样？”得不到回应，施胜男有些尴尬。</p>
眨了眨眼，收回视线，望向施胜男，季迦叶说：“我知道了。”</p>
“谢谢你啊，小骆叔叔。”施胜男讨好的笑。</p>
季迦叶撇开眼，说：“伯母不必客气。”</p>
他坐在外面的走廊上，还是一动不动。</p>
很快，骆明川办完手续回来，季迦叶出声喊住他：“明川。”</p>
“嗯，二叔？”骆明川顿住脚步。</p>
季迦叶起身，往里面看了看，他还是只能看到白色的一角。摸出烟，他沉默少顷，垂眸说：“明川，我觉得小余这姑娘挺不错的。你要是真心喜欢，就早点定下来，别让……”季迦叶稍稍一顿，还是低着眼，说：“别让她太没安全感。我感觉小余是个心思很细的姑娘，她的情绪几乎不会外露，你好好对她。”</p>
指腹摩搓着细细的烟，季迦叶又说：“我走了。”</p>
也不等骆明川说什么，他直接往外走，一直走到电梯才停。</p>
摁下下行键，季迦叶双手插袋，面容淡淡的，望着不停上升的电梯数字。电梯快到时，他才偏头，悄悄打量了一眼。</p>
医院走廊灯影白炽，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他。</p>
*</p>
季迦叶独自回别墅。</p>
他忙到现在，还没有吃过晚饭，胃里却不觉得难受。</p>
管家问他：“先生，要吃些什么？”</p>
季迦叶顿了顿，忽然说：“鱼丸还有吗？”——他说得是上回他带余晚回来吃饭，厨房为了照顾他的伤口，特意用鲢鱼做的新鲜鱼丸。</p>
做饭的孙阿姨答说：“已经没有了。如果先生喜欢，再做就是了。”</p>
“那不用了。”季迦叶拒绝，上楼。</p>
他要去书房，可视线却越过书房，往深处望过去——</p>
音响室的门沉沉关着。</p>
季迦叶走过去，推开门。</p>
里面比上一次要乱一些，地上是随意散开的碟片。</p>
季迦叶半蹲下来，从中捡起一张碟片。</p>
封面是昏暗的紫禁城。</p>
他垂眸，静静看着，慢慢的，又点了支烟。</p>
*</p>
办完入院手续，余晚从急诊转去后面的病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