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舒芬想起自己家里还有一位小姑待嫁,有些不自然地在椅子上挪了挪,有些敷衍地道:“嗯,是挺不容易的。”

外面的灵堂处,简飞怡哭成了泪人,非要开棺看简老夫人最后一眼。

卢珍娴和郑娥使了全力,才把她拉住,不让她去碰棺椁。

简飞振披麻戴孝,一直跪在灵前烧纸。此时见卢珍娴和郑娥都快拦不住简飞怡了,简飞振才起身,走到简飞怡身边,低声呵斥道:“今日这么多客人,你闹什么闹!”

简飞怡痛哭道:“娘就这样撒手走了,我要见她一面都不行……”又指着卢珍娴道:“你跟我说过,说我娘会没事的。——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要听你的话了!”

卢珍娴有些尴尬,脸上微红,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简飞振看了卢珍娴一眼,拉了简飞怡走到灵堂的一角,道:“你先回去歇着吧。娘横竖是不在了,你多看一眼又能怎样?娘又不会因此活过来?——你回去好好歇着,以后跟着大嫂给你寻来的嬷嬷学规矩,然后求大嫂给你寻一门好亲事。”

简飞怡被简飞振劝得好了一些,拿帕子拭了泪,一边抽泣着道:“二哥你的亲事还没有着落呢,还有表姐和郑姐姐……”如今家里又有了丧事,她是亲生女,至少要守三年的孝。卢珍娴和郑娥只要守一年就够了。三年之后,简飞怡就真的成了老姑娘了。

简飞振苦笑,道:“这里的葬礼完事之后,我要去西山脚下结庐而居,为娘守孝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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