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裴舒芬已经做了决定,打算牺牲自己的名誉,维护住简老夫人和那三家勋贵。

想到此,裴舒芬对着李尚书苦笑了一下,道:“他们的圈套都设好了,民妇无话可说。只怪自己命不好,中了别人的计。”

李尚书大急,忙道:“刚才你不是说,是从简老夫人那里听来的?”

裴舒芬双手抓着幕离,面色更是凄惨,悲愤地道:“跟……简老夫人无关……简老夫人为人良善大义,怎么会说这种话?——都是民妇鬼迷心窍,跟他人不相干!”又转身看着贺思平,泣道:“贺御史大人,我自问同你们贺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为何要联合那三家勋贵府上,跟我一介女流之辈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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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思平见裴舒芬居然又倒打一耙,冷笑一声道:“宁远侯夫人造谣的本事真是高,如今在刑部大堂上,脏水说泼就泼,谎言信手拈来。——真是人才。”又拱手对李尚书道:“宁远侯夫人诬蔑本官,该当何罪?”

楚华谨微微动容,晓得裴舒芬这样做,是要将那三家勋贵摘开,不让人怀疑他们同宁远侯府的关系,所以才倒打一耙,说是贺家同勋贵勾结,陷害她。可是贺思平是御史,是官,裴舒芬这样说,虽然转移了大家的视线,挑起了大家的疑心,自己却得吃些苦头。

“贺大人,都是下官的不是。还请贺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内的无心之失。”楚华谨起身,对着贺思平长揖在地,行足了大礼。

贺思平肃然道:“在刑部大堂说话,字字都要有来历,句句都要有出处。若是像宁远侯夫人这样,动辄就胡乱攀咬,可还有王法没有?!”

裴舒芬硬着头皮反问:“难道不是吗?”

贺思平正色道:“若是你拿得出证据,老夫立刻辞官!——否则就是含血喷人,罪加一等!”

裴舒芬吓了一跳,脸上神情变幻不定,却不再言语。

大堂上下静得连人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李尚书等了半晌,见没有人再说话,便将惊堂木一拍,道:“今日聂维状告宁远侯夫人造谣诬蔑一案,宁远侯夫人败诉。——不过鉴于此事并未造成大的损害,更无人员伤亡,本官现下判宁远侯夫人赔偿一百俩银子给聂家,算是……”

李尚书话没说完,聂维突然大声道:“小民要讨回公道,不要银子!”

李尚书皱眉,不悦地问道:“你还要如何?”谤言案一般是要有了人命才受理。这次是因为两方都是位高权重,刑部不得不理。所以就惩罚而言,李尚书打算从轻发落,既全了宁远侯府的面子,又平息贺家的怒气。

聂维居然不买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