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概有二十年?”罗天珵不确定地道。

甄妙扑哧一笑:“世子,要是有二十年,你那时才有多大,能记着面熟的,那人说不定就是府中的呀。”

罗天珵顿觉醍醐灌顶,有些激动的凑上来,在甄妙面颊狠狠亲了一口:“皎皎,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

甄妙忙推他:“当心让孩子看见!我看你是当局者迷罢了。”

罗天珵已经坐不住了,起了身道:“我先出去一趟,不用等我吃饭了。”

甄妙见他走得急,忙拿了披风递过去:“外面雪大路滑,当心点。”

一连几日没见着罗天珵的人影,甄妙闲来无事,拿了细棉布给两个孩子缝衣裳。

“大奶奶,这衣服缝怎么在外面啊?”白芍忍不住问。

甄妙笑道:“孩子肌肤娇嫩,这样不会硌着他。”

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现是清风堂管事媳妇的紫苏笑道:“我家那两个,当初也是这样的。”

瞥见紫苏揶揄的笑,白芍一扭身出去了。

紫苏低声道:“大奶奶,白芍还没松口?”

甄妙叹气:“谁知她怎么这么倔呢,池副将都等了一年多了。”

“我看白芍那样子,也不像对池副将半点好感都无的。说不准啊,是抹不开面子。”

“抹不开面子?”

“是呀,当初她扬言要自梳的,现在又松口嫁人,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加上脸上那道疤——”

“不至于吧?”甄妙把小衣裳随手放在一旁,“那疤很浅了,涂上脂粉不仔细瞧,都瞧不出来呢。再者说,池副将若是在意,也不会等上这许久了。”

紫苏无奈瞥甄妙一眼,心道大奶奶可真是不懂女人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