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金吾卫一说这话,其他金吾卫全都眼巴巴盯着杨厚承,一副祈求的模样。</p>

队长哎,这事咱真干不了啊。</p>

杨厚承头疼地拍了拍额头,看向邵明渊。</p>

他虽然是队长,可这些兔崽子家世都不差,平时能听他的话就不错了,真要**着他们做什么事,得罪人就不说了,关键也逼不动啊。</p>

金吾卫和锦鳞卫不一样,里面都是大爷,谁怕谁啊。</p>

邵明渊剑眉拧起。</p>

他这次南行,为了不让上头多心,明面上只带了叶落一名亲卫,而这些金吾卫不是他的手下,他其实是无权指挥的。</p>

“我来。”乔昭忽然开口,打破了短暂的沉默。</p>

众人视线全都落在她身上,神情诧异。</p>

乔昭站得笔直,再次重复道:“我来。”</p>

“你不能来。”钱仵作突然说了一句,见众人看向他,皮笑肉不笑道,“你得给我打下手,就像在义庄那次一样。”</p>

不等乔昭说话,邵明渊就断然否决:“不成。”</p>

钱仵作诧异看了他一眼,不满抬眉:“怎么不成了?我需要一个打下手的,就看上这小丫头了。要是她不打下手,那我没法弄,你以为开棺验尸那么简单?”</p>

乔昭额头沁汗,大滴大滴往下落,心一横道:“好,我给您打下手!”</p>

这次与义庄那次当然是不同的。</p>

在义庄时她更多的是恶心和恐惧,而现在,一想到棺中人是她的父亲,她会看到他此时的样子,甚至会像义庄时那样由钱仵作指挥着检验他全身各处,就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p>

不过这一切都不会让她退缩,死且不惧,活着难道还怕往前走吗?</p>

“不成。”邵明渊侧头,这一次是对着乔昭说的。</p>

“邵将军——”乔昭开口。</p>

“你去那边等着。”邵明渊神情肃穆。</p>

乔昭站着不动:“邵将军,这事还是听钱仵作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