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渊往窗外看了一眼,无动于衷。</p>

“快看,那小子上船了。”杨厚承就差把半个身子都探出去了。</p>

池灿伸手把他拽了回来,凉凉道:“管他呢。”</p>

“我就是觉得巧合啊,咱们先前从南边回来的时候,也遇到他,这次南行又遇到他,还真是——”</p>

“阴魂不散。”池灿吐出这四个字。</p>

杨厚承点头:“对,就是阴魂不散。”</p>

邵明渊手执茶盏笑道:“各走各的,不相干。”</p>

仿佛察觉到被人打量的目光,来到码头上的江远朝忽然抬头,视线与三人在半空中交汇,弯唇笑了笑。</p>

“笑面虎。”池灿懒懒收回了视线。</p>

锦鳞卫的虽然都是狗皮膏药,只要不往他身上贴,勉强还是可以忍受的。</p>

杨厚承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忽然觉得这趟远行笼罩了一层阴影。来,咱们三个喝杯吧,去去晦气。”</p>

他不知何时准备的美酒,弯腰拎起酒壶放到了桌面上,给三人各自满上一杯。</p>

美酒清冽香醇,池灿端起酒蛊浅酌一口,邵明渊却没有动。</p>

杨厚承拿眼看着他:“庭泉,你怎么不喝?”</p>

庭泉以往喝酒还是很痛快的。</p>

邵明渊盯着面前的酒蛊,坦然道:“黎姑娘不让喝。”</p>

池灿蓦地看了他一眼,眼神莫名。</p>

杨厚承没有察觉其中微妙,遗憾叹口气:“那看来只有我和拾曦对酌了。庭泉,真看不出来,你还挺听话。”</p>

邵明渊猛然咳嗽两声,眼角余光扫池灿一眼,果不其然,好友的面色已经铁青。</p>

他在心中悄悄叹了口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