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人敢招惹黎光文了,池灿懒得多呆,返回了朱彦二人那里。</p>

朱彦想了想问:“拾曦,你——”</p>

“我什么?”池灿无所谓挑挑眉。</p>

“呃,没什么。”</p>

“别装了,我不信杨二没有告诉你。”</p>

朱彦失笑:“我确实知道了。不过你这是认真的?”</p>

池灿翻了个白眼:“废话啊,我不是认真的,难道是吃撑了闲的?”</p>

“那你怎么和黎修撰——”</p>

“婚姻大事,不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池灿一本正经道。</p>

杨厚承咧了咧嘴。</p>

受教了,他今天才知道这句老话是这么用的。</p>

朱彦比杨厚承沉稳些,琢磨了一下好心提醒道:“拾曦,长公主那边,你说通了?”</p>

池灿愣了愣。</p>

不是说通了,是他下意识不愿去想,不过他已经下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让母亲明白他的心。</p>

朱彦了然拍了拍池灿的肩膀,没再说什么。</p>

池灿抬头望着满目疮痍的山路,轻轻叹了口气。</p>

臭丫头,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p>

“你们快看,峭壁上好像有人。”杨厚承忽然道,而后兴奋起来,“是庭泉!”</p>

池灿与朱彦俱是一喜,放眼望去,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由远及近从峭壁上灵巧下来。</p>

三人忙往那个方向走去。</p>

邵明渊落到地面上,靠着山壁稍作休息,亲卫们围过来见礼:“将军!”</p>

他的嘴唇已经干裂,眼睛却明亮如昔,淡淡道:“拿水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