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池灿直接翻了个白眼,冷笑道:“哪片云彩下的雨还冒白沫啊?”

李神医脸一黑,伸手一指池灿,对邵明渊道:“是不是有事求老夫帮忙?想让老夫帮忙可以,你先让这小子出去!”

两个小**果然是臭味相投!

看出李神医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邵明渊果断看向池灿:“拾曦——”

“行,桥还没过呢,你就拆桥!”池灿伸手拍邵明渊一掌,大步流星出去了。

他出了门,就见邵明渊带来的侍卫瞧了他一眼,不由怒了,喝道:“再看小爷把你眼睛抠出来!”

侍卫默默垂下眼,心道:又打不过我。

池灿几步走到外面,凭栏而立望着楼下街景。

雨似乎更大了,串成的珠帘没有间断,远远看起来犹如瀑布倾泻而下,大街上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

他好奇又叹息。

也不知道庭泉因为什么事要见神医,这样大的雨骑着马就过来了。哦,昨天他肩膀上被他打裂开的伤口不要化脓才好。

雅室内。

见池灿出去了,李神医更加放松,仰靠在椅背上不紧不慢道:“说吧,是不是想让老夫给你看病?”

他上下打量站在面前的年轻人一眼,冷笑:“也难怪呢,就你这一身毛病,不好好治的话恐怕要夭寿呢!”

邵明渊低垂着眼,神情没有半点变化,客气道明所请:“明渊想请神医替我舅兄看一看——”

李神医直接打断邵明渊的话:“为着七大姑八大姨也来找老夫?你舅兄是哪个啊?不看!”

要是这小子求医,他正好可以好好刁难刁难,替乔丫头出口气。至于别人,都是什么阿猫阿狗啊,他才没有这个闲工夫!

“只要神医答应替我舅兄看一看,神医想提什么要求都可以讲。”

“我说你舅兄算哪根——等等!”李神医猛然住口,神情古怪,“你的舅兄,是哪个?”

“明渊只有一位舅兄,乃是已故的佥都御史乔大人之子,乔墨。”

“已故?什么已故?你小子快给老夫说清楚!”李神医心里咯噔一声,直接双手撑桌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