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医摆摆手,睁开眼这才深深看了睿王一眼,吐出两个字:“不过——”

睿王一听,小心肝就抖了抖。

这世间的事,往往坏在“不过”二字上。

果然就听李神医慢悠悠道:“不过王爷可要记住了,这一年内,绝对不能近女色,否则——”

“否则怎样?”

“前功尽弃,悔之晚矣!”

睿王当下脸色就是一白。

一年之内不能近女色?

他是个正常男人,正值盛年,之前为了开枝散叶王府更是养了不少如花似玉的姬妾,要真是一年不碰女人,可真是——

李神医察其神情,冷笑:“王爷若是做不到,这药浴现在就不必泡了。”

睿王忙回神,连连道:“做得到,做得到!”

李神医这才气顺了些,开口道:“既如此——”

他话未说完,就有下人在门外道:“王爷,池公子过来了。”

表弟?

睿王向李神医道别:“神医,您先歇着,小王先去见客了,回头再来请教。”

“王爷自便。”李神医想了想,辞行的话还是等睿王见过客再说吧。

睿王辞别李神医回到主院,走进待客花厅,一见到长身玉立的池灿便笑了:“表弟怎么下雨的天过来了?”

“王爷。”池灿行了个礼。

睿王快步走过去,拉着池灿坐下来:“咱们表兄弟之间还讲这些客套作甚?喊我表兄就是了。”

父皇自从沉迷修道就鲜少见他和沐王,反倒是太后与长容姑姑偶尔能见父皇一面。在太子名分未定的当下,睿王面对长容长公主的独子池灿确实不敢太过托大。

“礼不可废,还是叫王爷顺口。”池灿淡笑道。

不只是顺口,关键是踏实。

睿王和沐王两位皇子年龄相当,将来那个位置鹿死谁手还很难说,无论与哪一位走得太近或得罪了都不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