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昌庆帝忍无可忍踢了朱洪喜一脚,忿忿道,“都这样了,朕还在乎那些言官们怎么想?去,给朕把太子叫来!”

“嗳,奴婢叫太子来陪您用膳。”朱洪喜忙不迭跑了。

耳根总算清净了,昌庆帝惆怅叹了口气,心里还在琢磨着那个沉重的问题:太子到底是不是断袖呢?

没过多时,程澈赶来。

“儿臣见过父皇。”

昌庆帝有气无力扫了程澈一眼。

新换过的青色常服,头戴玉冠,身姿比那松竹还要挺拔。

昌庆帝心口发闷。

儿子长得比绝大多数女子都要好,于是一个都瞧不中吗?

总有一种情有可原的错觉……

不行,他不能再瞎琢磨了!

昌庆帝轻咳一声,一扫程澈未干的发,皱眉:“太子这个时候沐浴了?”

程澈耳根一热,道:“出了些汗,就随意洗了洗。”

昌庆帝捂住了心口。

完了完了,比姑娘家还爱干净!

“父皇?”程澈忽然发觉这位皇上比他想的要复杂,至少现在他就弄不懂,他洗个澡而已,皇上怎么就一副万箭穿心的表情。

“容璟啊,按着京中规矩,你小成年礼后不该安排通房的吗?现在你入主东宫,理应接进宫里来。”

“不瞒父皇,当初伯府给儿臣安排的通房,儿臣并未收用,已经把她配给贴身小厮了。”

一听程澈没有隐瞒,昌庆帝心里好受了些,试探道:“那你这些年就没体会过男女之事?”

程澈神色古怪点了点头。

“这可不行,你是太子,传承子嗣可是大事。这样吧,今日朕就安排四个教导女官伺候你。”

“父皇!”程澈一脸错愕。

这种事,不该是母亲安排吗,就算他情况特殊,也该是太后出面啊,皇上怎么如此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