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毫不客气的把笼子抢过去,一边玩去了。

一屋子的乡音乡语,使得饭桌子上的汤老头很快活,中午不自觉的和李兆坤多喝了两杯。

他打着饱嗝,眯着眼睛对杨老太道,“大妹子,我自己就是潢川的,可没听过什么淮滨这地方。”

杨老太太笑着解释道,“你说的是潢川公署,现在叫信阳专区。”

“期思镇晓得不?”汤老头不信服杨老太太的解释,“我们汤家是本地的大姓,十个有九个都是姓汤,这汤恩博跟我们都是本家。”

“怎么不知道?那就是淮滨,期思就在那。俺自己就是姓汤。”杨老太太道,“就是在期思的庙西。”

汤老头高兴的道,“哈,我记得门口那个叫白露河!”

杨老头摇摇头道,“你记错了,那个叫兔子河。”

“我能把姓什么给忘了!我不能把家给忘了!”汤老头说的斩钉截铁,“你说的都不对,肯定是白露河!”

“兔子河。”杨老太无奈的道,“学大寨那一年,俺回去看了一趟,记得清楚,修成了水库,现在还在那搁着呢,又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