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山带着小徒弟整整布了一桌子的菜,然后开了一瓶茅台,就坐在李兆坤的旁边的椅子上,“兄弟,咱俩喝一瓶”。

李兆坤心想,你也跟着一起吃了,你总归要出一半钱吧。

“兄弟大老远过来,不容易啊,这顿饭算是我给你接风的”,寿山先是给李兆坤倒了一杯,要给李和倒,李和摆摆手示意不想喝。

李和道,“爹,人家寿老板说请客呢,你俩就多喝点”。

李兆坤刚才算了半天,也没算明白这一桌子要多少钱呢,听到寿山请客,心里才高兴了,乐呵呵的端起杯子,“你真客气了,来,咱俩喝”。

他越喝越勇,让寿山几句话一捧,也没那么拘谨了,脱了衬衫,光着膀子,抱着猪骨头啃起来。

寿山竖起大拇指,“你真真的好酒量”。

“就这茅台,我在家都是懒得喝,这玩意没劲”,李兆坤真不是吹牛,每年的过年,李和都会想办法从县里供销社倒腾东西回来,真没差过李兆坤的酒。

两个人谈的投机,寿山十五六岁就在饭馆里做跑堂小二,自然会哄人,而李兆坤几杯酒下肚,又喜欢吹,吹牛有人捧着,自然不亦乐乎。

两瓶白酒,两人就是一人一瓶白酒。

接下来几天,天天都是饭馆里吃吃喝喝,李兆坤有点乐不思蜀了。

李和一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开始在家煮面条了。

李兆坤吃的寡淡无味,问道,“咋不出去吃了?”。

“人家那是做生意的,哪能天天让咱白吃白喝。就是给钱,吃上两顿饭,就是我一个月的工资啊,咱就面条对付着吧”。

李兆坤听着也是实话,就低下头,继续吸溜面条了。

常静问,“你爹来了,要不我给你烧几天饭,给你招待下?”。

李和道,“不用,他对吃没啥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