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屋里没外人,江妈妈打算和云初坦白找沈钧山告状的事,“姑娘,奴婢有件事要和您说。”

云初看着她,“您说。”

江妈妈刚要说,外面跑进来一丫鬟,道,“姑娘,冀北侯府二少爷来探望大少爷了。”

江妈妈嘴角狠狠一抽。

云初赶紧起身,走了两步后,回头望着江妈妈,“江妈妈要和我说什么?”

“没事,没事,一点小事不急着说,姑娘先去忙,”江妈妈忙道。

云初赶紧离开。

从昨天媒婆登门,云初就没好好吃过一顿饭,身体虚的厉害,走急一点都有点头晕目眩。

可她又不能不急,沈钧山她了解几分,他比她更看她大哥不顺眼。

大哥摔伤,他不偷着乐,还登门拜访……

云初有点怕啊,沈钧山不是个随便能摸透性子的人,与其猜测还猜不透,不如去看看。

这也是为什么只要沈钧山来冀北侯府,哪怕云初再避着他也会露面的原因。

云初进屋,沈钧山看见她就蹙眉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云初摇头,“我没事。”

“没事?没事怎么瞧着虚脱的来一阵风都能把你吹倒了?”沈钧山道。

云初强打起精神道,“你来是?”

沈钧山看了安大少爷一眼,道,“听说你大哥摔断了腿,我来瞧瞧。”

“安大少爷这腿断的也太出人意外了。”

沈钧山一脸严肃。

虽然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时候不少,但当着云初的面还是头一回,心里有点怪怪的。

安大少奶奶早有怀疑,她道,“我就说是有人在背地里使坏吧。”

“我又没得罪谁,”安大少爷道。

虽然羡慕妒忌他的人不少,可他不继承文远伯府也轮不到别人来继承啊,而且他继承爵位以来,伏小做低,不敢端伯爷的架子,没有和谁红过脸,不可能结仇啊。

当然了,他知道安大少奶奶是什么意思,怀疑是二房暗害他。

不是他看不起自己的二弟,就是借给他三颗虎胆,他也没胆量害他。

皇上看在冤枉了文远伯府的份上,才允许文远伯府不降爵继承,可他死了,就是他儿子继承了,也轮不到二弟,就算给他,也不过是个将军头衔了。

现在好歹是伯府二爷,说出去比只是个将军体面,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