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知府头疼道,“粮草被烧,皇上正在气头上,这时候我上奏说那些船被烧毁,大家要赔偿,无疑是雪上添霜……。”

“我也正为此事头疼,急的都病倒了,也没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来。”

如果不是知道被烧毁的不是粮草,崇老国公当真要被钱知府的急皇上之所急感动了。

等钱知府再问崇老国公来同州府所为何事的时候,崇老国公道,“粮草被烧,边关又催着要粮草,我来同州府再调一拨粮草去边关。”

钱知府愣了下,赶紧说同州府已经没有粮草了。

崇老国公也没说什么,只说先去同州府粮仓看看还有多少存粮,再决定调多少去边关。

钱知府要陪同,崇老国公没让。

崇老国公是想打钱知府一个措手不及,可真到粮库一看,粮库里有存粮,但并不多,更达不到被烧毁的数目。

朝廷从各州府调粮草,也不可能不给人留一点儿,万一遇到点天灾人祸,等朝廷拨粮草来救济,黄花菜都凉了。

虽然知道同州府有问题,但捉奸捉双,捉贼拿脏,没有确凿证据,崇老国公也奈何不了钱知府。

他也相信那么多粮草从同州府运出去,不可能没人知道。

崇老国公暂且在同州府住下,以待查证。

崇老国公在同州府待一天,钱知府就寝食难安一天,还得让人小心伺候着,不敢怠慢。

为了让崇老国公早点离开,钱知府暗中煽动那些商人,让他们堵在崇老国公下榻之处,跪求崇老国公让朝堂赔他们的船。

这是件棘手的事,没人愿意管,尤其对崇老国公来说,这不是他分内的事。

可闹的再凶,崇老国公也没走,还真把那些商人给摆平了。

让朝堂现在赔他们船那是不可能的,给他们欠条,那些商人也不敢收,尤其现在局势动荡,谁能保证朝堂就不会被推翻?

一旦换了个朝廷,这欠条的账找谁收去?

民不与官斗,找朝廷要钱,保不齐会把命搭进去。

知道不可能,崇老国公也没提这事。

他把那些商人都召集起来,让他们把各自船的价值写下来,自己写一份,彼此估算一份。

崇老国公把那些船的价值定下来,不偏不倚,公平公正。

家中能买的起那么大的船,必定是殷实人家,家中田产铺子少不了。

有田就得交税,崇老国公代替朝廷做了决定,允许他们用船的损失抵税,什么时候抵完,什么时候再和大家一样交税。

有商人算了算道,“这要抵十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