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池夫人是谢景宸生母,自然是为了掩盖南梁衡阳郡主才是谢景宸生母的事实。

这样猜测完全合情合理。

毕竟易容丸在东乡侯之前,他们都没听说过。

东乡侯说过,易容丸服下九死一生。

他当初都差点没被疼死。

习武之人尚且差点没能挺过去,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池夫人?

要易容丸容易得,那刑部死牢就没有那么多的死刑犯了。

一服药,摇身一变换副面孔,谁能抓的住?

谢景宸知道这事很难叫人相信,他道,“她真的是我娘。”

南安郡王他们面面相觑。

“大哥说是,那就肯定是了,”楚舜道。

“恭喜大哥。”

杏儿拎了酒来。

他们在凉亭内痛饮。

酒足饭饱后,楚舜道,“今儿时辰太晚了,我们改日再来拜访伯母。”

谢景宸送他们到墙角,目送他们翻墙走人。

第二天,南安王妃、靖国侯夫人她们就送贺礼前来道贺了。

一晚上够她们想通了。

总不能顾着太后,让自己的儿子难做人吧?

何况她们和南漳郡主从来相交不深,没有必要顾着太后和南漳郡主的面子让自己为难。

只是镇北王的内宅里有两个身份尊贵的女人,注定是要让人头疼的。

谁家府邸办宴会,都要给镇北王府送份请帖。

没有道理越过南漳郡主不请镇北王妃吧?

请了镇北王妃,不请南漳郡主,谁敢?

两个一起请……

那是把两个都得罪了。

要说镇北王府里最最最高兴的莫过于喜鹊和彩菊、绿翘几个丫鬟了。

她们是小丫鬟,不用考虑那么多。

她们只知道自己从一个不受宠的小妾身边的丫鬟摇身一变成了王妃的贴身大丫鬟了。

以前大家有多同情她们,现在就有多羡慕。

看着大家羡慕的眼神。

喜鹊走路都觉得自己在飘。

论情分,她跟池夫人最深,远不是彩菊和绿翘能比的。

当然,大家羡慕她们之余,更多的还是替李妈妈惋惜。

为了讨好老夫人和南漳郡主,把自己的小命给葬送了。

要是她没有作死,她现在可是王妃身边的管事妈妈了,便是李总管见了都要给她三分面子。

李妈妈要是泉下有知,肯定会死不瞑目。

丫鬟一禀告南安王妃她们来道贺,池夫人动了胎气,卧床歇养,没法迎接,只能让丫鬟代劳。

喜鹊都惶恐,为了不让人笑话,她一路都在安慰自己,“不怕,杏儿和皇上说话都不怕,我现在是王妃身边的丫鬟了,我要更沉稳,更胆大,才能不给王妃丢脸。”

给南安王妃她们请安后,解释了王妃来不了,便给她们带路。

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