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一把酸梅,”绿翘道。

绿翘把怀里藏着的样纸拿出来,结果一声悲痛传来,吓的她手一抖,样纸掉了两张在地上。

“不!”池夫人喊道。

声音有些沙哑,但难掩悲痛。

喜鹊连忙走到床边。

只见池夫人眼角都是泪,枕头湿了一片。

“夫人,您又做噩梦了?”喜鹊心疼道。

池夫人身子冰凉。

她又梦到了东临王府被斩首的那一天。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里。

那天和世子妃说起后,接连几天,只要一闭上眼角,就会做梦。

赵大少爷。

南梁赵相之子赵诩会是兄长的遗孤吗?

当年赵相的胞妹和兄长定亲,过门在即,东临王府突然出事,亲事也就无疾而终了。

本该是她大嫂的赵相胞妹另嫁凌王,十个月后生下一子。

那孩子是凌王世子。

怎么算生的都不是她大哥的孩子。

池夫人看着纱幔发呆。

她多么希望东临王府还有一条血脉活在世上。

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喜鹊见了心疼,谁也不知道池夫人想起了什么,但一定是叫她伤心的事。

几个丫鬟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池夫人。

“夫人如果有什么仇,可以和王爷说,王爷肯定会帮你报的,”喜鹊道。

池夫人嘴角苦笑。

纵然镇北王府在大齐权势滔天,也管不了南梁的事。

她现在只想知道赵相一家如何了。

整个下午,池夫人心情都不好,怕她动胎气,喜鹊给她吃了一颗安胎药。

到了傍晚,天没那么热了,想着池夫人许久没有出去散心了,便提议出去走走。

看看花园里的姹紫嫣红,心情多少好受一点儿。

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腹中胎儿想一想。

就是这句话打动了池夫人,她出了清秋苑。

在花园里走走逛逛,心情的确好了很多。

但没人能料到,池夫人怀了身孕后,嗅觉会变的灵敏,闻不惯花园中的紫兰。

紫兰淡雅清香,沁人心脾。

丫鬟还想能不能搬一盆回清秋苑,结果池夫人闻着后,突然作呕。

池夫人跑到假山内呕吐。

丫鬟紧随身后,在外面东张西望,唯恐被人看了去。

大树后,一穿着淡碧色裙裳的小丫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