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进屋的时候,丫鬟正往屋外抬冰盆。

杏儿见了纳闷,“怎么抬出来?”

“昨儿夜里,老夫人屋子里多添了个冰盆,老夫人受凉了,”丫鬟道。

“……。”

苏锦迈步进屋,老夫人坐在罗汉榻上咳嗽。

大夫收拾药箱,丫鬟领着他去开药方。

见苏锦过来,三太太端茶道,“今年夏天格外热,咱们镇国公府能过这么清凉的夏天,多亏了大少奶奶。”

苏锦眉头一挑,笑道,“三婶夸我,我心领了,但镇国公府能这么清凉全因崇国公府送了不少的冰块来,该崇国公府的功劳,我可不能领。”

“大少奶奶太谦虚了,”三太太道。

要不是苏锦挤的崇国公府的冰块卖不出去,也不会送一堆来镇国公府。

雪中送炭珍贵,锦上添花还真没人稀罕。

外面,南漳郡主走进来。

上回见南漳郡主还是那天夜里,不想见到苏锦,就免了她请安。

今日再见,让消瘦了一圈。

苏锦注意到她的头发,烧掉了不少,发髻没有以前高了。

福身给老夫人请安后,南漳郡主坐下来。

她手蒙着绸缎,看不见伤口。

“受伤的伤可好些了?”老夫人问道。

“已经结痂了,”南漳郡主回道。

二太太望着她道,“大嫂气色不好,怎么不多在屋子里养些日子?”

南漳郡主道,“再有十天,国公爷他们就该回京了,到时候府里肯定要办宴会,我现在就得筹备起来,还有烧掉的屋子,必须在国公爷他们回京之前恢复如初。”

三太太叹息一声,“大嫂屋子里的都是稀罕东西,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实在可惜。”

二太太看了三太太一眼,没有她这么往人家伤口上撒盐的。

不过也难怪了,南漳郡主被火烧伤后,三太太想从她手里接过管家权,南漳郡主没松口。

这事惹恼了三太太,她岂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二太太望向南漳郡主道,“可查到那放蛇的小厮是谁指使去的?”

三太太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论撒盐,她二太太亦不遑多让。

谁还不知道那小厮是南漳郡主的人,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过那小厮得亏是死了,要是活着,最后查出蛇是南漳郡主指使他买的,那就真得笑掉人大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