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内侍,品级最高是四品,此例不可破,然后有功追封,也是天经地义”

“着拟诏,赐正三品,按照正三品礼仪入葬,且荫其家族”

“高泽!”

“奴婢在!”

高泽一下子跪倒在地,只听苏子籍沉声说着:“你们内侍,虽是内臣,朕却一向以道治之。”

苏子籍目光幽幽,声音又沉又重。

“什么是道,是按功按劳公正赏罚,又不失年资情分。”

“朕这样,你们无论内臣外臣,也要诚心事主,不要多想,更不要自作聪明!”

“朕若要杀你们,谁能救之,朕若要恕你们,谁能害之?”

“就如这赵秉忠,朕从无降罪之心,还想让他帮朕把控皇城司,等过几年老了,朕还有恩典养老”

“不想他却胡思乱想,不但误了自己性命,还惹得物议,有诽谤君父之嫌!”

“你说,值得么?”

“皇上……”高泽本是赵秉忠提拔的人,的确有所猜疑,这话说到了心痛处,不知是惶恐还是感激,头碰在地上砰砰有声。

“起来吧,赵秉忠后事,按照朕的旨意**,不能亏待了”苏子籍看着眼前这人徐徐说着:“缺的皇城司都督的位置,由你填补,听明白了?”

“奴婢明白了,奴婢一定不自作聪明,用心作事……”说着,高泽眼泪不住外涌,面前的砖地湿了。

等他抬起首来,皇帝已经远去,他不由嚎了一声:“义父,你想差了,想错了啊!”

一阵风掠殿顶而过,隐约听见后面嚎叫,苏子籍摇头,见周瑶沉思,他就问:“你想什么?”

“我在想,当年魏世祖8岁登基,14岁就解决权臣司马家,司马家嫡脉,被贬到高句丽,留着中原都失去官职并且打散。却和陛下一样,没有都杀掉。”

“朕不是不杀人”苏子籍却笑着,用忧郁的目光看了看宏伟的宫殿:“没有**,完全不杀人就能办”

“甚至我朝鼎盛,开国不过30余年,就算杀错了,杀个百万,其实也没有大不了的事”

苏子籍古怪的一笑。

“但是为什么不这样办?”

“因为,开朝不久,朕为后世典范,有个引用先例的问题”

“我开杀了,子孙就会沿用”

“可此一时彼一时,就如少年青年,就算流多点血,甚至伤不轻,可养一段时间,过个十几年就缓过来了,甚至可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