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荷包,沈玥看着荷包的穗子,然后望向那姑娘。

四下议论声那么大,那姑娘也知道抢她荷包的是什么人了,知道楚昂她惹不起,但是大街上,被人抢荷包,她也太倒霉了一点儿吧。

沈玥看了四下一眼,把荷包递还给那姑娘,道,“对不住啊,这荷包很不寻常,我以前曾丢过一个,他瞧着像,这才……。”

沈玥觉得舌头打结了。

不管是像,还是不像,你要人家荷包你直接开口啊,好吧,直接开口要也不行,到底是人家姑**贴身之物,但总比直接拿好吧,又是挂在人家姑娘腰间的,这像什么话啊。

不知道怎么接话,沈玥干脆就转了话题,道,“这荷包姑娘是从何处得来的,我不是要回荷包的意思,而是这荷包的穗子,我以前在东平王府见过。”

不是见过,而是这荷包,分明是她当初去东平王府参加桃花宴时送给静乐县主的礼物。

不知道何时变了颜色,又怎么落到她手里的。

沈玥提到东平王府四个字,那姑娘明显怔了下,她多看了沈玥一眼,然后道,“这荷包是我前几日在张氏绣坊买的,因为荷包我拿到手里,眨眼的功夫就变了颜色,甚是珍贵,因此多付给绣坊五两银子……。”

平常,她肯定不会花五两银子买一个荷包的,但是她前些天去临安侯府,曾听李岚晴说过,有一种丝线会变颜色,可遇不可求,她有幸有一个。

她还缠着她让她看上一眼。

她没想到能碰到。

当时她和丫鬟太高兴了,张氏绣坊起了反悔之心,不愿意卖了,说这荷包是东平王府一小丫鬟卖给她的,现在变的这么珍贵了,回头人家来要,她可赔不起。

只是比起一个丫鬟,张氏绣坊更得罪不起她,毕竟荷包她已经付过银子了,也拿到她手里了,所以还是卖给了她。

但她还是多付了五两银子,但是她高兴。

这几天,这荷包她日日佩戴在身上,只是没想到会被抢,而且是那么身份尊贵的人抢。

这荷包除了会变颜色,到底珍贵在哪里啊,它都变不回原来的样子了。

沈玥把荷包递过来,那姑娘有些犹豫要不要接,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给她了,煊亲王府她得罪不起。

可是鬼使神差的,她手伸了出去。

沈玥一碰到她的手,沈玥脑子里就闪现一幅画面。

那是一个布局雅致的内屋,一张雕花大床上,躺着一个病歪歪的男子,一声接一声的咳嗽。

咳的撕心裂肺,几乎要断气。

忽然,一道俏丽的身影走近,带着哭泣声,喊道,“大哥。”

然后画面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