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妈妈赶紧道,“这不是奴婢捡的,前些天,煊亲王世子和人在姑娘屋子里打斗,桌椅砸在了绣帕上,丫鬟在收拾的时候,不小心勾断了一根丝,这绣帕就算是毁了,姑娘不会再用,烧掉又太可惜,奴婢就……。”

倚翠还没注意到绣帕勾了丝,她仔细看了看,点头道,“确实勾了丝。”

可就算勾了丝,烧掉可惜,那也不能昧下啊,府里的规矩不是摆设。

沈玥听了,就道,“我记得金镯子是放在了床上啊,难道真是我不小心弄丢了?”

说着,沈玥又回头呵斥紫苏了,“我今儿就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你一直跟在我身后,镯子掉了,我没注意到,你也没注意到吗?”

紫苏被数落的委屈的低下了头,弱了声音,像是不敢申辩似的道,“奴婢看见姑**金镯子放在床上的啊。”

严妈妈恨不得跳起来了,镯子明明就是她在院子里捡的,不是她偷的!

可惜,她不能说,看到姑娘掉的金镯子,她还敢昧下,比偷还要可恶了。

她今儿算是栽到底了。

严妈妈背脊一阵阵发麻,她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望向大夫人,求大夫人救她。

大夫人心底正火大着呢,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心底只有她的孙儿,哪怕有半点向着她,沈玥也不可能会瘦成今日这样,她还敢找到求救?

而且,今儿二太太回来了,她就坐在这里看着呢,要是大夫人敢有半点寻思,二太太会毫不犹豫的让她下不来台。

可是,严妈妈是她的人,出了事,她不护着,往后谁还会一心为她卖命?

心中权衡一二,大夫人就道,“这样手脚不干净的刁奴,就该拖出去乱棍打死才好!但今儿府里双喜临门,不宜见血,我看还是打四十大板,轰出府去为好。”

这样的惩罚,也算可以了,毕竟四十大板下去,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可是,二太太就喜欢和大夫人抬杠,她笑道,“我不赞同大嫂这样惩罚,今儿的确是双喜临门,不宜见血,不过这刁奴敢在沈家兴头上起贼心,闹的大姑娘心里不痛快,我们跟着担心,这样的刁奴就应该重重惩罚,今儿不宜见血,明儿就不妨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