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兵器?”

“有,有长矛砍刀等兵器,在查缉私盐时还缴获了十来竿鸟枪。”

正愁无兵可用的徐瀛顿时来了兴趣,紧盯着韩秀峰问:“编练了多久?”

韩秀峰拱手道:“正月十五开始编练的,算算已操练了半个多月。下官不敢懈怠,几乎每天都会去查阅,还合练过三次阵法。”

“韩老弟啊韩老弟,没想到你竟是个知兵的!好,太好了,一百多个乡勇少虽少些,但总比临时募集的那些青壮强!”徐瀛越想越激动,竟紧抓住韩秀峰的胳膊:“韩老弟,看来你还得回一趟海安。”

由“韩巡检”变成了“韩老弟”,连称呼都变了,韩秀峰岂能不晓得他到底咋想的,禁不住问:“徐老爷,您打算让下官把乡勇调泰州来守城?”

“正是。”

“徐老爷,并非下官贪生怕死,而是下官觉得现在把三团乡勇调泰州来守城不合适。”

“有何不合适的?”徐瀛脸色又变了。

韩秀峰无奈地说:“徐老爷,下官只是个九品巡检,海安巡检司一年拢共才那几两心红纸张银(办公经费),哪有钱去编练乡勇?之所以能编练起来,全靠辖下士绅深明大义,帮着说服那些乡约、保正和甲长,乡约、保正和甲长再去说服那些百姓,总算勉强编练起来了。

每日操练,每隔几日合练,衙门既不发给饷银,也不管饭,甚至连长矛砍刀等兵器都要那些青壮自备。所以这三团乡勇帮同下官在海安守土安民可以,想调他们来泰州却不是一件容易事。说句丧气话,下官真要是硬调他们来泰州,估计还没走到姜堰人就全跑光了。”

看着徐瀛不快的样子,韩秀峰又说道:“在决定编练乡勇时,那些乡绅就与下官约法三章,乡勇编练起来只可帮同下官保境安民,不可外调剿匪。下午来时那些晓得太平贼匪已兵临江宁城下,扬州乃至泰州都岌岌可危的士绅,又跟下官说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