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拢共管姓许的和姓鲍的要到多少,能分给我们多少,全由他说了算。总之,多给我们不嫌多,少给我们也不嫌少,一切随缘吧。”

“少爷,这种事咋能随缘?”

“你是要钱还是要命?”

“要命,不过钱也要。”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既想要钱也想要命,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这事就这么定,别自作主张。富安要是再来人,你们也别往跟前凑。”韩秀峰顿了顿,接着道:“张光成既然不打算来,签押房里的那一千两银子只能给他送去。长生,你跑一趟,就说这是富安盐课司黄老爷、安丰盐课司王老爷、栟茶盐课司景老爷和韩大使的一点心意。”

“好吧,我这就给他送去。”

“等等。”

“还有啥事?”潘二回头问。

韩秀峰低声问:“苏觉明从泰州请的那两个绿营兵哪去了?”

“他们原来就认得张大胆,一拿到赏钱就去了外委署。”

“把银子送到驿铺之后顺便去趟外委署,请他们过来,就说我找他们有事。”

“是。”

潘二前脚刚走,张士衡捧着一本账册跑了过来,看了看韩宸,一边不好意思地说:“韩叔,盐场的几位老爷夜里带来了不少礼,我和王千步归拢一早上才归拢好,有些能放,有些不能放,您说怎么办?”

“啥能放不能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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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担文蛤,有三担带鱼、两担黄花鱼、一担海虾、两担我也不晓得叫啥的海鱼,王千步说这些海里的东西放不了几天,不然会坏掉的。腌又不太好腌,就算腌起来时间久了也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