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没有去?”

“好像是去了富安。”

“他去富安做什么……”

王监生暗想陈景俊早该被法办了,冷不丁抬头道:“诸位,这事没那么简单,下午衙门里的弓兵沿街敲了两圈锣,让去陆家巷赌过的全来衙门自首,韩老爷会从轻发落。要是不自首,等被皂隶弓兵把人锁拿到衙门就要从严究办。谁要是敢跑就发海捕公文,保正甲长都要被连坐。”

“有人来自首了吗?”何财主好奇地问。

“有,刚才来了三个。”当铺谢掌柜放下茶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陈有道说:“不但有人来自首,连焦港陈家都来人了。”

“来告状鸣冤的?”

“应该是。”

“韩老爷呢,韩老爷有没有回衙门?”

“回来了,顾老爷来前回衙门的,又拿了三个人,全戴着手铐脚镣。”谢掌柜顿了顿,接着道:“从早上到这会儿,前前后后锁拿了十几个,储成贵的婆娘这会儿正借杨老头家的锅灶帮着烧牢饭。”

新巡检是到处锁拿人,但锁拿的全是无赖泼皮!

顾院长觉得这不是什么坏事,真不想管这些,可他是镇上最有威望的士绅,跟陈有道又是多年好友,不能袖手旁观,摸着下巴问:“陈兄,景俊的饭是怎么弄的?”

“我让我家老二送的。”

“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