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石盯着孙文通,好像要将他整个人看穿一般,孙文通倔强的闭紧嘴巴,最终还是抵不过那好像利剑般的目光,嘟囔道:“大帅若不信我,何必以如此秘事与闻?”

南十八与孙文通在河中也算相交默契,这时赶紧打圆场道:“文通需慎言,如今非常时候,府内府外耳目众多,只要只言片语泄露出去,立时便大祸临头,咱们都知道,文通是为大帅抱不平,然我等所言所行,为大帅幕尔,还望切记自己本份,大帅功成之日,自不会忘了文通辛劳。”

“大帅也要小心了,陛下性情,朝野尽知,但如今。。。。。。。陛下所行,非同往常,是真是假,且待来日观之,一叶落,而秋风至,波涛起时,总有预兆,只需细心观瞧,自难逃法眼。”

陈常寿点头,“京师之地,虽风波险恶,却有一定之规,往日,伯爷远在千里之外,也就罢了,如今伯爷回京,许多事也便迎刃而解,只需静观其变,便也是了。”

赵石颔首,刚刚回京,确实有盲人摸象之感,一切的一切都是熟悉中带着些陌生,也许等时日久了,一些影影绰绰的事情也就自然而然的明晰了起来。

送走几个幕僚,在书房中又静坐了半晌,这才起身回了后院,先去瞧了瞧女儿,这已经是每日必备的节目,然后想了想,却没在李金花这里留宿,而是去了种七娘那里。

种七娘一路劳顿,身子也不如他般健壮,自然感觉身心俱疲,一连休息了几日,才算堪堪缓了过来,见赵石过来,心中也自欢喜。

过了这些时,赵石竟然又觉着有些饿了,也是,在皇宫之中,饭菜酒肉再香,也让人有食不甘味,酒不对心之感,对种七娘说了,种七娘笑的前仰后合,不过还是忙着命人准备饭菜,美酒去了。

等到热气腾腾的饭菜上来,两夫妻相对而坐,种七娘轻酌了几口蜀中烧酿,便静静看着自家夫君如风卷残云般将酒菜扫了个干净,心里暖暖的,不由回想起少女时那些小心思,也不知现如今实现了几许,只是晓得,在这样一个时候,只觉心中满满,千金不易的。

赵石酒足饭饱,惬意的晃了晃铁打一般的胳膊,毫无形象的拍了拍肚囊,在种七娘谑笑当中,一把拉过妻子,在那红晕的脸蛋上猛亲了一口,饱暖思**嘛。

种七娘身子也软了下来,但还是佯怒推开了他,脱开身,命人收拾碗筷,又沏上香茶,这才坐下身,似笑非笑的在自家夫君面上打量了半晌,突然来了一句,“见夫君如此兴致高昂。。。。。。。。可是在宫中见了那颠倒众生的沈才人?这才连饭也顾不上吃了,所谓秀色可餐。。。。。。。。。。。”

说到这里,自己也忍不住,笑的个花枝乱颤。

赵石愣了愣,他**,消息竟然传的如此之快,连她都知道了?不对啊,这才多大功夫,难道宫中成了漏勺,消息竟然传的满天飞?

还在猜疑,那边乐的好像找不到北似的种七娘见他神色,却长大了小嘴,笑意未去,便愕然道:“呀,真见到了?”

赵石这才恍然,原来不知是在哪儿听闻了沈才人之名,顺口说的。

那边种七娘却不管这些,急着便问,“长的什么模样?比之。。。。。。。。嗯,比之琴其海如何?听说此女歌舞双绝,夫君可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