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这么发展下去,说上几句转圜的话也就完了,范大义等人更不想找事,也是恨不能赶紧逃离这个地方的。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外间来了几位公子,身边更是跟着十几个豪奴,气派不小,进来看到这等情形,当即为首的就是一皱眉,也不等管事的招呼,立即便有看惯主人脸色的家伙上来询问。

估计也是横行惯了的人物儿,言语上说的也不怎么好听,着实挤兑了两句,范大义这边几个人脑子一热,觉着青楼也就罢了,怎么还有旁人进来掺和,再加上头一次进京,虽然老爷在路上就千叮咛万嘱咐的,但这个时候却早都忘了这茬儿,又没经历过这等糟心事儿,两个不知深浅的,立即便跟那人口角了起来。

青楼的管事这下算是知道,真是遇到了几个愣头青,那几个公子一看穿着打扮就知道是不是常人,这几个外乡人怎么这么不知道深浅?以为这天子脚下真是闹着玩儿的?赶紧在旁边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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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公子一看这场面,虽然心里生气,但他们是有身份的人,有的已经有了转身就走的意思,毕竟在青楼争风吃醋,传出去可是对名声不利,家里也饶不了他们,只有真正的纨绔子才将这当成是值得炫耀的资本的,为首的那位虽然横眉立目的不想走,却也被身旁之人劝住。

那位青楼管事刚松了一口气下来,却是不知道这几个外乡人真个是惹祸的班头,范大义这时也气的极了,在巩义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到了这里却是没钱付账,接着又被人一顿奚落,句句听在耳朵里都是恶毒到极点的话。

丢脸之余,却是气极攻心,也顾不得许多,立马把自己的终极绝技亮了一下,将未来的妹夫抬了出来,果然,那管事一听赵石的名字,又是在羽林军当差的,脸色立即一白,当即便道,那二百两银子不要了,接着连架也不劝了,袖手准备送客。

这下范大义几个算是得意了,却根本没注意那些豪奴眼睛已经瞪了起来,那几位年轻公子的身子也是一顿,却都无什么好怕的神情,其中两个脸色只是有些发苦,看了为首那位一眼,闭紧了嘴巴不再说话了。

但其中有一人却是笑道:“原来是羽林左卫赵大人的家人,哈哈,赵大人严刚可畏,京师谁人不知?童川兄,看来咱们今晚得换一处所在了。。。。。。。”

就这一句看似劝解,实则挑拨的话出口,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说了,接着口角又起,未几,在为首那位年轻公子的厉声呼喝之下,十几个豪奴一拥而上,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拳脚,到了最后,竟然还放还两个,让到府上取钱去换人回来,明摆着是欺负上门的了。

听罢原委,范天养这里却是要向泄了气的皮球,脑袋一晕,一**坐在了椅子上,觉着万分丢脸之余,却也是害怕,两个家人说的虽然前言不搭后语的,但他是有些见识的,知道这下糟了,看样子是惹到了比女婿官儿更大的人物,好像还与女婿有怨仇在里面,不然不会下这个狠手,打了人还将人扣下,这不明摆着是寻衅惹事吗?知道了女婿的身份,还是这般,官儿还能小了。。。。。。。

石头娘那里更是已经六神无主,连埋怨亲家公的儿子就知道惹事的心思都来不及有,一叠声的说着这怎么得了,老太太有些迷信,,居于长安这么久了,也没见自家人弄出过这样的阵仗,怎么这位亲家公一来,却就出了事情?这时没时间去琢磨,不过心里已经留下了疙瘩。

正没个措处的时候,房门一响,赵石已经走了进来,他也不是刚到,在门外站了有些时候了,房内声音不小,他也听了个大概,他平生最恨的就是仗势欺人之辈,若是范大义借着他的名头在外面惹是生非,他这里是掉头就走,最多也就是吩咐下面人拿上银子去把人弄回来罢了,听了一阵,虽然这两个人嘴里的话有些不尽不实,但这错处到也不都在那位未来的舅哥身上,这才吩咐了惜红一声,让他去叫人来,自己则推门进了房内。

“娘,我回来了。。。。。。哦,伯父也在,伯父来京,没有亲自前去迎一迎,实在是因为军务在身,脱不开,还请伯父见谅。”看也不看两个范府的家丁,而是恭敬的先向两位老人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