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次来与其说是代表着兵部来看看,很大程度上像是外镇的监军,但说起来权利却不很大,他也没存什么找麻烦的心思,不过话说回来,过些日子他要向兵部呈交折子的,若是其中言之无物,都是溢美之词,这样谗上的事情他也做不出来。

所以着一路上事无巨细,只要看着不对的,他就能问出口来,其实心里也怕遇到那些大麻烦,更怕有军士给他来个拦路喊冤,到时候倒霉的可就真成了他自己了,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心里到也松了一口气出来的,听李全德的口气就知道,这位指挥使大人练兵恐怕还真如景王自己所言,有些地方是旁人比不得的,只不过一个多月,就将羽林卫这些大老爷治的是秩序井然,恐怕旁人还真没这个本事。

“下官陪戎校尉,主帐卫官胡离参见左丞大人。”正思索间,前面人声渐响,一个消瘦汉子疾步走到近前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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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帐卫官,也就是亲兵官儿了,对方并没有大礼参见,成峦也是不以为意,将领的衙兵都是这些人身边最亲近的人,多数都是兄弟子侄或是同乡充任,俗话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是主将身前最后一道屏障,兵败的时候往往都是宁可自己性命不要,也能护着主将逃脱险境的人手,平日也最是得主将恩遇的一群人,是军中绝对特殊的存在,和主将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衙兵统领那就更不用说了,除非遇到主将直属军将,否则便是官阶再大,也不用施全礼的。

“大人领兵在外,临走前吩咐我等略备饮食,迎候左丞大人,不过军中饮食粗糙,还望左丞大人不要嫌弃才好。”

成峦微微点头,矜持一笑道:“来这里也不是为了享福的,不过这大半天过去确实有些腹中饥饿,那就叨扰了。”

“这是。。。。。。。。。。”成峦看着两个半大小子,小心的抬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炖锅摆放在桌子上,香气扑鼻引人食欲之下,却也不免有些诧异。

旁边作陪的只有胡离和李全德两个,李全德看样子是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立即便迫不及待的掀开了锅子,里面炖肉的香气立时便又浓郁了几分。

胡离却是不急,笑着解释道:“这是下官几个前次在外猎的狍鹿,大人让给伤病炖了两只,剩下的这只是留下专为招待左丞大人的,这狍鹿性热,正合冷天补身,大人赶紧尝尝。”

“我说的是他们两个。。。。。。。。。。”成峦用手指着两个在旁边侍候的半大小子,这两人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出身,穿着也破怪异,穿在身上犹显宽大的破旧军服,袖子和裤腿都是挽了又挽,小一些的那个还拖着鼻涕,这样两个人出现在这里不免有些怪异。

“大人说他们啊。”胡离随即笑道,“他们都是长安县人氏,父母双亡,在西山上一家败落的道观存身,受道观的观主接济过活,但去年时老观主病死了,两个孩子便饥一顿饱一顿的没个着落,这大冬天的饿的受不了了,大的领着弟弟便到军营投军。”

说到这里其他几个人都是乐了,这两个孩子年纪大的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小一些的也就十二三,瘦的和柴禾棒似的,投军一说未免有些像是开玩笑。